[苏爱|PR]Breathe You In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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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梗，摸鱼写的一个短打。然后我还是老老实实赶稿吧_(:з」∠)_
PR背景，帕蒂幽灵出现设定。
循环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斯科特向机架爬上来的时候帕特里克下意识地伸出手，还没等接触到就收了回去。到现在他都没能适应这样的新身份，尽管漂浮在空气中的所谓身体完全没有实感，但是他还是会经常忘记自己已经不再是个人类，而他的躯干早就沉寂在广阔的太平洋深处无人涉足的区域，血肉恐怕完全被啃噬殆尽，只剩下被磨损的骨骼。想起这个事实原本应该令人悲伤，但是他现在只想笑，虽然他也无法指明究竟哪里让他发笑。
他看着苏格兰人像以前一样把一罐打开的啤酒推到他这边，然后扯开自己那罐的拉环，仰起头灌了一大口。他们都盯着前方，几秒钟之后帕特里克扭过头去看操作舱的位置，结果这次他真的笑出声来，意味不明地晃了晃脑袋。
“你真够蠢的。”
“被怪物干掉的也聪明不到哪儿去。”斯科特瞥了他旁边的空气一眼，“你没资格这么说。”
“那可是失误，失误。”他换了个姿势（虽然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语气轻快地回答，“只不过我比较倒霉，因为一个失误就丢了命而已。但是你——这是第几次了，一个人操作这玩意儿？我还不知道你那么渴望过来见我。”
“我不像你，帕蒂，我死不了。”他的同伴像是讥讽地咧开嘴，捏紧了易拉罐，“至少不会现在就死。”
帕特里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得了，不谈这个。”他说，双手枕着脑袋靠在机架上，之后一不留神直接穿了过去。这类黑色幽默已经上演过多次但是他仍然没有习惯，只能把这看成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提醒。“我还以为我们会像那些小说似的，我看得到你但是你完全感觉不到我，之前还在想要是真这样我就去别处转转，没想到情况比我想得乐观多了。”
“……你最近怎样？”斯科特没接他的腔，又喝了口啤酒，“死之后感觉如何？”
“糟糕极了。没嗅觉没味觉没触觉，当然这对于一个幽灵来说似乎不怎么重要，但是你得知道，这么长时间没办法碰酒，我都觉得我简直要再死一次，糟透了。虽然我成为这副样子的时间并不长……我也没办法在这里停留太久。”
“意料之中。”
“是啊，我还想过要是我能一直呆在这儿，或许从某种意义上，和还活着也没什么区别。”他自嘲地摊开双手，“不过算了，哪有这样的好事。但是我听人说过一个有趣的理论，就算我死了，要是你能感受到我的话，那我对你来说也相当于没有死。所以我离开之后，你要是还能想象我在哪儿看着你，那我就等于还活着。”
斯科特显然呆愣片刻。最后他还只是选择喝光剩下的啤酒。
“这听起来太蠢了。”
“但你也可以试试。”
他们都沉默了一会儿。
“是啊，你当然可以试试。”帕特里克几乎是狂热地提议，“也许真的应验也说不定。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让你想象你旁边还有个人做你的副驾然后你就能继续一个人驾驶。我都这样了还来给你忠告，你好歹偶尔也听一下，别那么钻牛角尖。”
他没有得到回答。
“算了。”他有些灰心地叹了口气，“我最近倒是突然想起了咱们第一次碰面的那时候，简直蠢透了，差点互相灌到不省人事，然后指着墙上的征兵广告，说那家伙看起来真他妈酷要不要去试试，结果测试之前还手忙脚乱地交换资料，当时觉得能记得住真是奇迹，没想到一直记到现在。”说到这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我把你的资料记到现在！真他妈蠢。所以在来这儿之前我还顺路去了那家酒吧一趟，你能想象吗，那么多地方都叫怪兽毁了，那家酒吧居然还在，就是老板老了点儿。
“冷清多了。”他想了想又补充，“征兵广告也被撕下来了。我去的时候看到他在擦脏兮兮的玻璃杯。然后我在想，我死之前还在和你说，等怪兽都被干掉了，我们再来这里痛痛快快喝一次。”
他去拿那罐啤酒，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穿透过去。他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某种奇异而微妙的情绪，于是他甩甩手发问，“我马上就走，你不说点什么？”
斯科特扯起嘴角。
“一路顺风。”
“就这些？”
“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帕特里克皱起眉做出认真思考的表情。最后他说，“算了吧。我和你做了这么多次通感，也只有最后一次不想让你看到我在想什么，没办法，就这样被怪兽干掉真是丢脸——除此之外没有，你也一样。用语言告诉我这些，我反倒不习惯，毕竟我也能猜到你想说的是什么。哈，但愿我别猜错。”
他从机架上跳下去，或者说是飘下去（当然他更愿意用前者形容），仰起脸来注视着他。
“再见。”他说，“我认真的，你应该试试。”
直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人的存在之后，斯科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爬得太慢了。”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地面说，把那罐没人动过的啤酒留在原处，跳下了机架。
斯科特推开门的同时冬天的冷风卷进来。室内的炉火烧得很旺，没什么防备的老板打了个哆嗦，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略微恼火地看向他。“抱歉。”他毫无诚意地说，走进去在吧台前面坐下。
“这儿都已经没什么人了，”老板把威士忌递给他，“你来这儿干什么，小伙子？”
“偶尔想起就来看看。”他回答，“……反正我又他妈被耍了。”
Fin
